刘管家心道:你和花若兮的事情,现在全府上下都已知道,那戴进又启能不知,他还敢对花若兮怎样,难道这戴进活腻味了?
想到这,刘总管忙回道:“这些日子,戴进都睡在地窖里,就是有时候碰到花姑娘,也是躲得远远的。即使见了,那戴进也是赶紧闪避,连个招呼也不打,这二人哪像夫妻呀。”
高王听了,心中更是确定了对花裙子的疑虑。他抹了抹右眉,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疑团,然后问道:“刘总管,你把那日戴进和花若兮进府前的事情,讲给我听。不要错过任何枝梢叶末。“
刘总管心道:王爷今天怎么了,好像害怕戴进给你带绿帽子一样,其实不是你给戴进带了绿帽子了吗?那些小差都管戴进叫戴帽了,这事只是你们三人都不知道而已。
刘总管想了想,说道:“那日,我带着四名家丁,分别是大傻,二秃,瘪三,四愣子这四人,赶本钱塘县,寻找这戴进。”
高王心道,这四个家丁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,只是觉得好玩而已,不过叫着倒挺顺嘴的。
“等我们到了钱塘县,稍微一打听,就寻到这戴进的铺子。多方打听后,才知道,这戴进老家是镇江,因为家中兄弟太多,被父母从小就送到这里做那打金银的学徒,现在和家里基本已经断了联系。我等见就他一人,计划转天晚上就动手劫他回府上。”
高王打断刘总管说道:“那花若兮呢?”
“王爷,您听我说。转日中午,这一个村女打扮的女子找到戴进,对戴进说,自己是老家父母为他讨的媳妇,前来投奔于他。戴进与她聊了没有一会,就有两个衙役进了铺子,说是福建布政司要请戴进上门打些首饰。那两个差役也不容分说,和戴进一起就赶奔福建。而我带着大傻和二秃就尾随他们而去,留下瘪三和四楞子盯着这姑娘。”
高王叹息一声,说道:“后面我知道了,那戴进从福建回来后,一进家,你们就掠着他们二人回到府上,对吧?”
刘总管忙点头道:“对,对。”
高王对刘总管摆了摆手,说道:“好了,你出去吧,告诉花若兮准备好热水,本王要沐浴。”
刘总管躬身施礼后,一溜小跑出了书房。
高王双手托住额头,叹道:“太巧了,太巧了。刘总管刚到钱塘,这花若兮就出现了,而那戴进都来不及对花若兮下手,就有两个衙役带他去福建。假若刘管家再不动手,这戴进不知道又要被那个知府,县令什么的请走。”
“峰哥,我也开始怀疑若兮了。就算她是卧底,你也不要杀她,好不好?就当是我求你了。”大胖旭说道。
高王轻轻起身,自言自语道:“一将功成万骨枯。何况我是要君临天下,一个小小的若兮都舍不得,你又如何能得到天下?“
说完,他像那偏房走去。
推开房门,屋中有一个两米见圆的木桶里此刻热气昭昭,水面上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瓣,空中飘散花香和中药味道。
此时的花若兮身披一层白纱,两半脸颊仿佛涂了朱砂一样鲜艳欲滴,半低粉脸跪在一旁。
人如玉,衣似锦。垂肩黑丝,肌肤如缎。桃红纱亵衣,青曼波似水。
臂胜藕,腰细柳。双眉攒目,鼻梁挑星。飞燕再临世,引英雄折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