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抖着那本大汉律法汇总,王武嫡的表情,便是高远也着实想上去掐住他脖子将他扔出去,更惶论霍啸林了。
“王上。”霍啸林转头看向高远,那神情,已经由愤怒转向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怨妇模样了。
高远叹了一口气,双手一摊,王武嫡这家伙来着律法汇总来的,那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,自己也是爱莫能助了。
霍啸林是又气又急,王上太不够意思了,为了一两年的薪饷,便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卖了,王武嫡也是无耻,为了吞掉这二百多万元,居然公然向王上行贿。
“霍部长,明天我希望看到文宣部将多出来的余款马上转到财政部帐户之上。”王武嫡一副大获全胜的表情,转头看着高远:“王上,我觉得吧,这庆典以后可以一年办一次。”
高远干咳了两声,同情地看着一边脸憋得青黑的霍啸林,“王部长啊,这一次霍部长他们也算是劳苦功高,所以呢我建议这笔款项嘛,你做一个专款,用途尽量地向文宣部倾斜,你说呢?文宣教化,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大汉千秋大业的事情呢!”
“只要文宣部理由充足,预算清楚,我们财政部一向是公正公平的。”王武嫡一脸的正气,“大王,臣下当这个大汉的管家,实在是苦啊,一碗水要端平,臣是夜不能寐啊。”
听着王武嫡的自述,高远的脸也慢慢地黑了下来,你个狗日的王武嫡,的确是很公平,就是对老子不公平,欠老子的薪饷怎么不发?
“王部长!”高远打断了王武嫡的话,“你先前说欠我的薪饷?”
“啊?我说了吗?”王武嫡一脸的诧异,看到高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了,又赶紧道:“是的是的,我说了,回去我就和几位副部长商量一下,看什么时候给您拨过来。臣告辞了,告辞了。”
向高远行了一个礼,一个转身,脚底板抹油,看这个模样,高远便知道自己的薪饷又黄了。这个王,当得可真他娘憋曲啊。
“王上!”霍啸林气得跳脚,“我绝不会把钱给这个铁公鸡。”
高远长叹一声,“胳膊扭不过大腿,霍部长,你没看到他拿得是大汉律法吗?按律法,是应当上缴国库的。”
“王上,您是王上啊,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。”霍啸林急切地道。
高远脸色一端,“霍部长,你错了,我虽然是王,但绝不会比大汉律法更高。律法才是我们大汉最至高无上的,便是王,也得遵守律法。你是文宣部长,在这一点之上,我希望你有清楚的认识,没有人能凌架于律法之上,我不行,你们更不行。”
“臣明白了!”霍啸林垂头丧气,这钱在自己怀里还没有捂有热乎呢,便又让王武嫡搂走了,先前的高兴,早就烟消云散。
看着霍啸林那哭丧模样,高远有些不落忍,“关于建学校的这些事情,回头你不妨去找一下王妃,或者她能帮你的忙。”
“王妃?”霍啸林惊愕地抬起头。
“哦,是这样的,几位王妃经常做些善举,所以呢,我就给她们出了一个主意,咱们蓟城这么多的官员啊,大豪绅啊,他们的老婆啥得,不也是闲在家里没事吗,便让几位王妃挑头,搞一个慈善基金,号召大家捐钱,捐的这个钱呢,就是用来做一些善事,这办学嘛,我觉得也算是,所以你去找找王妃。”
“一些妇道人家,能拿出多少钱来?”霍啸林垂头丧气,一语出口,忽然惊觉自己失言,“大王,我不是说王妃。”
高远哈哈一笑,“那可不见得哦,我让她们仿效你们的拍卖会,也弄了一些东西来拍卖,时间嘛,就定在庆典的前一天,你知道几位夫人卖得是什么东西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当然不知道,但我知道啊,菁儿拿出来的是她戴了多年的一整套手饰,宁馨是自己这些年来的画作,燕子嘛,则是她的弯刀,就连我,也被他们搜利了一些东西去了,我用了多年一套随身武器也被她们摸走了。”高远笑道。
霍啸林顿时眼睛一亮。王上王妃的随身物品呢,这在以前,只怕根本是无市也无价吧,这要拿出来卖,一些人还不打破了头的去抢,这么说来,这个什么慈善基金会岂不是能弄到大笔款子?庆典之前,全大汉有头有脸的人,只怕都会汇聚到蓟城,便算是为了讨好大王与王妃,这每样东西只怕也会卖出天价来啊!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