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一样,方法不同。”高远道:“这几年来,我们一直在致力做一件事,那就是摧毁秦国的经济,经过几年不懈的努力,我们终于看到了成效,秦国的经济被我们一点一点的蚕食,摧毁,当然,这里头也有他们自己的原因,这一举动迫使嬴英不得不启用范睢来改革,而这,正是我们想要的。时势不同,我们汉国能做成的东西,在他们秦国,却不见得能做成,现在看起来果然如此,秦国国内已经开始乱了。”
曹天赐点头道:“是,以蜀郡为代表,秦国国内农民起义已经如星火燎原一般在铺开了,这也是我觉得机会到了的原因。”
“还远远不够。”高远摇头道:“秦国军力犹存,路超,檀锋,周玉,白起,这些秦国大将手中所握的军队并没有乱,如果此时我们大举进攻,这些人必然会放弃内斗,转而一起对付我们,大大增加我们的难度,而且外患加大,也会激发秦国人的爱国情节,反倒说不定会帮他们一个忙,让他们将国内矛盾转移到对外战争上来。”
“可是师傅,您怎么就确定路超一定会怀有不轨之心呢?”曹天赐不解地道。“就凭他现在拥军自重?悄悄地走私武器,钢材,屯集这些战略物资,说不定他弄这些是为了对付我们,到时候我们可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高远哈哈大笑起来:“天赐,你现在要学会站在更高一点的地方来看问题,路超此人,嘿嘿,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了。只怕从嬴英启用范睢开始,路超便开始起了异样的心思,他看到了李氏学派在秦国即将面临着被打压的风险,只怕从那时起,他便开始着手布置了,说起来,李儒名满天下,无论是治国方略还是治学都是一把好手,但真要论起勾心斗角,阴谋诡计,只怕他这个弟子要比他强多了。”
“师傅,我不太明白。”曹天赐摇头道。
“李儒病死是一个信号,李儒一死,嬴英重启范睢便没有了头上的那座大山,但这个时候,路超是可以阻止范睢复辟的,但他偏偏没有做,反而间接地促成了范睢回朝。那时我就在想,作为李氏学派新的掌旗人,路超当真心甘情愿就此退让吗?要知道,如果范睢成功的话,那路超可就没有了现在的风光和权势,可以想见,范睢必然会在功成之后打压路超,彻底瓦解李氏学派的。”
“我一直很怀疑这一点,随着范睢顺风顺水地接管朝政,李氏学派在朝廷的几个核心人物被解职,统治秦国数十年的李氏学派瞬间垮塌之后,我终于确定,路超想干什么了。”
“他想干什么?”
“很简单啊,那些李氏学派并不是真的瓦解了,而是在有预谋的退让,故意让范睢分化,拉拢,实则上,他们肯定另有打算,而这个打算,当然便是路超了。至于那几个朝堂上的核心人物,不过是路超抛出来的弃子罢了。范睢自以为打垮了这几个人,又与路超达成了协议,稳住了路超,便以为能放开手脚大干一番,殊不知,他这一来,正好坠入了路超的陷阱之中,秦国中枢之中,的确没有了李氏学派的掌权者,但在秦国地方,仍然是他们的人握有实权,范睢的改革,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地方。最后的结果,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”
“遍地烽烟!”
“不错,路超的第一步已经达到了,范睢的改革虽然还只进行了不到一年,但失败的结果却已经注定。或者一年,或者两年,秦国必然大乱,那个时候,便是路超的机会。”
“他想篡了秦王的位置?”曹天赐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。
“谁知道呢,也许他是想成为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重新确立李氏学派在朝堂之上不可动摇的地位,也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,自己当了秦王。”
“这,这不大可能吧?”曹天赐摇头不信。
高远笑了起来,“听起来有些不可能,但现在我看起来,横亘在路超面前的,就只有白起的新编军和咸阳的那三万玄衣卫了。秦廷的改革已经让地方上天怒人怨,不论是地方豪强,还是平民百姓,在这场改革之中都觉得自己受了伤,秦王的威信已经降到了最低。这个时候路超筹画得当的话,打着拨乱反正清君侧的口号,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的。”
“他一直想跟我别别苗头,一直认为比我要强,我能做到的事情,他一定认为他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呢?”
高远突然笑了起来,“所以,我来帮这个大兄一把。”
“推波助澜!”曹天赐眼前一亮:“路超成功之日,便是我们大举攻秦之时。”
“答对了,可是没有奖!”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