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惭愧,大王,我们平素没有练过这个。”赵希烈脸露惭色。
高远点点头,“以后要练一练,战场之上,有效的协同配合能有效地减轻伤亡,瞧瞧,这三个兵配合,便能杀八九个秦兵,要是你们的部下都会这一招,那今天就不是这么个伤亡数了,秦人早被你们击溃了,当然,看这螃蟹的块头,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。”
听到赵希烈叫大王,江福的两条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似的,直向地下出溜,倒是挣扎着站起来的螃蟹一把托住了他。
“大王,不止九人,江福还杀了一个呢,是十个。”他大声道。
高远大笑起来,“好,十个,这是你的斧子吧,怕不有二三十斤呢,能将他在战场上玩转,臂力了不起,希烈啊,这样的勇士,该给奖赏啊!”
“当然,螃蟹,啊不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大将军,小人叫覃志,螃蟹是他们给小人取得绰号极武弑神。”螃蟹大声道。
“好,覃志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哨将了,你叫江福是吧,从现在起,你是小队长了。闲下来的时候,将你们摸索出来的那个协同配合也教教其它的弟兄们。”赵希烈大声道。
“是,大将军!”饶是螃蟹已经觉得生活没了多少乐趣,但能一下子升作哨将,脸上仍然是露出了笑容。
走出伤兵营,高远对赵希烈道:“从血与火中淬炼出来的兵,才是真正的好兵,能够从惨烈的战场之上活下来的兵,不但要有运气,也要有悟性,这个螃蟹和江福有点意思,希烈,再打上几仗,你的麾下也许会伤亡不少,但存活下来的,将都是精英。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顶出来打几仗的意思了吧?”
“明白了。”赵希烈佩服地道。
“让他们见见血,遇遇事儿,也许会有不小的伤亡,但对接下来的防御战的好处大得很呢,我们的援军抵达这里,估计要一个月,最快也得二十天,这二十天要顶住秦人的攻击不是一件容易事,特别是我站在这里,路超一定跟打了鸡血似的。乐天溪守两天,然后退往下一个防御点,慢慢地拖,多拖两天,长平的防御体系便能更加完善一点,我们的后勤辎重便能及时地抵达。等长平的防御阵地装上了我们的武器,秦人想要打下来,那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能了,那个时候,就轮到我们玩他们了,我要让他们退也退不得,进也进不了,只能在长平跟我们耗下去。”
“晋阳城那头?”
“晋阳城那头你不必担心。”高远摆了摆手,“我还真希望路超去打一打呢,只可惜,这个家伙老到得很,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哪儿,他瞧也不瞧一眼,一门心思就盯上了长平。”
赵希烈恍然大悟,“我说没有看到古将军和阿古将军呢!”
“古丽在逗着秦军的骑兵玩呢,阿固怀恩倒是想守株待兔,不过现在看来,阿固怀恩要白守了,对手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嘛!”
“秦军两万铁骑围追堵截古将军,她能不能撑得住啊?”赵希烈有些担心。
“撑不住?”高远哧的笑了起来,“前两年在大草原之上,李信十数万大军也没有堵住古丽,别看她是一个女人,可是深谙匈奴人打仗的那一套,有缝就钻,有便宜就占,稍一遇阻,立刻跑得无影无踪,秦军的骑兵碰上了她,不可拖个半死,真是便宜他们了。”
“那倒是,匈奴骑兵师一人双马,光是这份装备,跑也跑死了秦军骑兵。”赵希烈道。
高远仰天打了一个哈哈,“这冰天雪地的,战马的损耗可比平时大得多,匈奴骑兵师在冰天雪地城打惯了仗,秦人却未必习惯。”
秦军的确不习惯,自从斥候发现了汉军骑兵的踪迹,秦军的骑兵将领江震便一路穷追不舍,近两万骑兵分成了四路,想堵住这股东胡骑兵,来一场骑兵大决战,只可惜,对手跑得比兔子还快,往往眼看着追上了,马上就要合围,对手却又突然从缝隙之中扬长而去,偏生他们又不跑远,总是不远不近的吊着他们,往往江震已经恢心丧气的时候,却又突然发现这支敌骑就在他们的不远方,如此为回折腾了几天,江震发现,自己的骑兵一仗未打,已经折损了近千骑,不是马折了蹄子,就是士兵在寒夜之中冻伤,不得不退出战斗。
这样的仗,打得江震只觉得窝囊之极。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匈奴骑兵,早些年与匈奴骑兵作战,他们可是丝毫不惧怕野战的,往往还主动挑衅。
“他娘的,不能这样干了,撤回去。”江震在又浪费了一天之后,终于下定了决心,对手的意图太明显了,根本就不想和他打,只想将他引离长平主战场。只要自己回到长平,不怕他们不跟来,那个时候,再来与对手决一死战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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