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着良娣两个女卫就上前,拖这个丫鬟出门责杖。
“娘娘饶命,娘饶命。”小丫鬟满眼惊恐,不提责杖多少,这要活活打死,连连磕头,头皮都磕破了,血在额上流了下来。
“娘娘。”良娣身侧陈嬷嬷上前低声:“娘娘,小皇孙不适,打杀了丫鬟不值,有伤福德。”
听着身侧嬷嬷这话,良娣思虑片刻,才缓了缓,带一片疲倦:“去领五鞭子,以儆效尤。”
“谢娘娘,谢娘娘。”丫鬟连忙磕首。
看着这些,周围服服侍丫鬟心惊,生怕惹娘娘生气,丢了小命。
良娣抚着额,脸色苍白,良娣身侧服侍的嬷嬷偷偷看去,想说着什么,没有敢,良久,良娣似乎恢复了,才款款起身:“回去吧!”
一行人出去,屏风后又转出一人,一凝神,就提笔疾书。
次日,阳光才落下,成夫人从牛车上下来,就有人迎了出来,入得殿内,就见得良娣很憔悴,两人低语了一阵,成夫人匆匆出门。
良娣是很是憔悴,是猛然一惊,两人低语了一阵,原本焦虑的成夫人,脸色变得苍白,数刻钟,就是匆匆出门而去。
成夫人抵达了一处胡同,来到了一带老房舍。
过了一会,一个中年人跟着转了进来,大寒天,还带着汗,盯着看了看,没有进去,转到了一个酒店,门面不大,摆了几张桌子,几位客人吃饭闲谈。
见着又有人进来,一个女人风风火火迎了上去:“客官你要什么?”
“上壶酒,给我添到这桌上去!”这中年人指了指角落一桌说着:“给我随便上几个菜。”
“麻婆豆腐、辣子鸡丁、再切盆羊肉怎么样?”
见答应了,女人连忙喊着伙计干活,看上去这伙计就是她儿子,没有多话,一一布着。
这中年人喝了一口,就问着:“附近有好大夫不,我找大夫。”
这女人一面布菜劝酒,说着:“你是找易大夫的吧?哪可真是名医,心仁又有本事。”
“本事好,是家传的医生?”这中年人就问着。
“不是家传,但真有本事,上次我二儿子得了病,几个人都看不好,他来了,一贴药就药到病除!”
中年人更是心里一动,摸出一小块银子:“老板娘别忙,说实话我家侄子有点不好,看了几个人都不行,是来寻良医的,医生的事不敢马虎,有没有真才实学是关键,弄个庸医谁也承当不起!”
“你给我说说底细,别让我被哄着了,这银子就给了你了。”
“谢赏,您准日进斗金子孙满堂!”老板娘高兴得脸上放光,连忙收了,笑的说:“有本事,真有本事,我们都是邻居十几年了。”
“要说这人原来不当大夫,少年时病了一场,给个乡下郎中救了,以后就跟着学了。”
“这人好学,没几年,郎中的本事就被淘光了,他还一个个拜访名师,一口气学了十年!”
“二十五岁才正式给人看病,说也奇怪,看一个准一个,这些年至少救了上百条人命。”
“现在附近十几个坊,谁不知道他的名声?”
“那他最精什么?”中年人心神一动,问着。
“最精看小儿,特别是会治痘疹天花,不敢说个个治的好,可也十个有六七个能治!”老板娘拍着腿说着。
这中年人不说话了,斟酒吃着菜,但目光紧盯着店门口牛车的动静,等菜都吃了差不多了,见一行人出来。
前面就是成夫人,神色似乎好了些,后面一人拿着药箱,正在说话,这中年人就指着:“这人是不是易大夫?”
“是!”老板娘只是一瞧,就说着:“十几年了,看个背我都认识。”
中年人就起身跟上去,只见着这车却不向太子府行去,而是转个方向去了又一处,这中年人沉思,喊了个牛车跟了上去。
这时又下了点雪,牛车前进,街衙巷陌行人不多,跟上去不难,只听牛蹄踏在雪中的声音,抵达了一处府邸,这中年人说着:“果然是回自家府邸了。”
却也不走等着,过了良久,只见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牛车驶了出去,中年人就吩咐:“跟上!”
这次牛车驶着,就抵达了太子府,不过转到了一处偏远角门,牛车才靠近,角门就打开了,始终都没有见到里面的人。
“哼,这样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岂能隐瞒得我?”
“太子府何等规矩,正经进去都得门房记录,怎么能直接敞开无阻?”这中年人冷冷一笑,暗暗寻思,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出来,就转身而去,快步消失在了风雪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