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海看到午阳又在看那堆黑鸡蛋,就走过来告诉说:“这东西也是老坑种,里面也能出好翠的,而且多色,每家都有一些这东西的。”
说着就把边上的两个麻袋倒出来一个。随着石料翻滚,午阳捡起两个交给刚过来的小惠。小惠看到黑油油的先还不伸手,看到午阳手干干净净的,才嫣然一笑接过去。午阳又挑了几个,装到塑料袋里面。
“切涨了。”有人在尖叫。
三人走过去,看到吴芳一家人站在前边,应该是他们家的毛料了。这本是午阳意料中的事,就把齐叔找出来,说是要去仓库,
齐叔说:“好,我现在就带你们去。”
黄海照例是不进别人家仓库的,他和小惠跟着齐叔来到仓库中。
仓库大同小异,小惠拿出吴芳给她配的手电和放大镜装模作样看着。她可是一地道菜鸟,什么都不懂。午阳还是先走一趟,从小惠手中接过手电,对着一块毛料研究起来。这块毛料宽、高30厘米左右,长60厘米左右,外皮油黑似膝,上面布满松花,也有一两个地方长了癣,是一块看相很好的全赌毛料。
齐叔说:“这块毛料是几年前买回来一批中的一块。是帕敢老坑场口的料,现在那边这样的毛料全开了口,变成了半赌料。前段时间有人出到750万,但我要求他在这里切石他不同意,就吹了。讲实话,做这行多年,我最看好的就是这料,它就象我的孩子一样,我就想它有出息。侄婿你买就不一样了,你以后切了告诉我也可以呀!”
听到750万的价格,午阳想几乎不可能会有人来买这样的全赌料。一般这种400来公斤的料,2、300万就顶天了。自己虽然能看到里头觉得值得买,但价应该还是可以还的。他从小就是个不乱花钱的乖孩子,亲眼目睹了竹青家的状况后,更有了体会。
“齐叔,这料确实是一块好料,但价格……”
“就680万好了,图个吉利。”齐叔略一思考说。
因为是熟人,午阳就不好再还价了。“好,谢谢齐叔了。以后切开告诉您,把照片跟您网上发过来。”
午阳也很高兴,齐叔一下就降了70万。其实现在就可以告诉他石内的情况,但能说么?
毛料皮下全颗粒较粗的白色石头,石头中竖长着四根树枝,形状各异,长短不同,但层次分明,树枝之间无相连之处。可惜的是树枝都不大,直径5厘米左右,一枝上也不连贯,而是由一节节竹管组成,连接处有石头隔断,要做成大的艺术品很难。切了分开又可惜了这天然的翡翠树,但看质地是玻璃种,可是极品,何况还重有40多公斤,除了做不了手镯,还是能做大用的。心想这下自己的高种翡翠可够意思了,还要选些其余色才好。
刚才还瞄到三块满翠料,午阳考虑小惠和吴芳,就决定只要价格合适,就全买下来。
头一块表皮较粗、灰黄色,靠一头位置开了个1角硬币大小的口子,显出是整片的绿色。齐叔说这是抺岗场口产的。午阳由于自己能看透石头,对什么场口产石有什么特点一直未在意,这时才想起书上介绍的十大坑口及特点来。
用强光手电照着翡翠往里看,透明度较好,但绿色一般,应该是冰种翠绿。午阳边看,就边跟小惠解释。完后说:“齐叔,俗话说宁买一线、不买一片,我看这翠有点玄。”
齐叔笑了,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。“侄婿,你看好了说要就是,齐叔绝对不会贵你的,齐叔当年跟你岳母娘最合得来,可惜我们认识时她已经名花有主,嘿嘿。”
“齐叔,我也不是……”。午阳有些不好意思了。已经磨磨蹭蹭那么久,午阳就干脆点头要了。听齐叔说了220万,又点头。
走到下一块500来公斤的毛料前,午阳看了十来分钟,就点头要了。
“660万。”齐叔直接说价,半赌料,算起来才万多块钱一公斤,确实是不贵。
又买了一块300多公斤的全赌料,齐叔开价360万,午阳知道又赚了。这料外皮表现不太好,所以也没有开窗,里面的翡翠是冰种,比那两块半赌的都高档些。由此午阳发现了一个规律:凡是半赌的色、种都差一些,可能是那些好的都早被人买走了。可他作为一个有异能的初哥,却没想到,人家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,十赌九输那可不是说着玩的。
齐叔算好数,就说叫人来抬出去。门一开,外面的大叫声就传了进来。
“一亿三千万。”
“一亿五千万。”
几人隔老远就看到谢大侠双手举着一团绿得发亮的翡翠,落日时斜斜的阳光照在他汗涔涔的笑脸上,也在放着光。走得越近,那翡翠就显得越油亮细腻,越通明透亮。玻璃种的祖母绿,极品。就是不算大。
停了分把钟,又有一个人喊:“一亿七千万。”
“一亿七千万第一次。”吴芳在喊。
“一亿七千万第二次。”又喊。
“一亿七千万第三次。成交!老板,这极品翡翠是您的了,恭喜。”这吴芳还很有做主持人的潜质的。
“谢谢!请问怎么付钱?”那老板伸手让谢大侠将翡翠放在台上,问道。
这次小宝没有发呆,赶紧接口道:“老板,我这有银行卡,我们去银行划卡好了。”
“小宝,等一下,让我把齐叔的料钱划了。”午阳接过卡,在齐叔家的poss机上划好毛料钱。
突然想起,“嗳,不对,银行这时下班了吧?”
“不会,不会。我已经跟银行联系好了的,银行vip房专门留有值班人员,我们去好了。”老板有些急了,忙说道。买下这块翡翠可以雕琢四十个以上手镯,加上其它挂件、戒指、戒面、项链,盈利最少在三个亿以上,今天转不了帐,存在的变数就太多了。还好今天这里没来更多有实力的大老板,否则今天这价也到不了手。
午阳和小宝从银行回来时,齐叔家的饭菜上了桌。工人师傅和他们租的货车司机一桌,这边齐叔一家四口和黄海、午阳等正好十人,吴芳父母回黄海家去了。
齐叔说他们几个真是好运气,切得大涨,也给他家带来好运气,今天卖毛料近五千万。至于能赚多少齐叔没说。
午阳突然想,这一般人赌石,恐怕和炒股的人一祥,没到收手的那一天是不能算赚了多少钱的,今天赚明天赔,到头来绝大部分养家糊口罢了。但他没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问吴芳父母那毛料涨了垮了,吴芳洋洋自得地吹:我这水平,哼,能垮不?
午阳本想开句玩笑打击打击她,好在齐叔先开囗了:“阿芳,这事可吹不得牛的,至今还没听说过谁百赌百涨的。”
看她受到批评,大家都笑了,让她闹了个大红脸,倒给了午阳两大卫生眼球。
“齐叔,这镇上也开出过其它色的翠没有?”午阳问。
“也有,但极少。”齐叔说。“其他家都开出过,但色一般都不好,象红翠只有褐红,黄翠只有栗黄,紫翠只有浅紫,这些翠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,你胖郑叔家倒是开出过几次色好的,可种又不太好,也不值钱。近几年一会兴这个、一会兴那个,依我看啊,只要是种好都好翡翠。”
“能不能到胖郑叔家去看看啊!”午阳惦记上了胖郑叔。
“你硬是要去就明天早点吧。他是练武的人,晚上睡得早,早晨也起得早,十点以后就由他请的经理负责。你在七点半打电话给我,我带你们去。”齐叔说。
饭后稍事休息,黄海又带路出发,午阳和谢大侠并肩走着。大侠说:“我们渌江、甚至整个中南省,高档玉器翡翠几乎是空白,有钱人要都只能到外地买,我们回去是不是搞起来。”
午阳想起出来快十天,金矿的产品可能又多了,老往别人那里送,利润低不说,金矿迟早被发现,为他人作了嫁衣裳。就说:“大侠,我们回去以后就找门面,全市范围内要找五个以上,最好在市中心找一家大的,先销金器,等到请到了雕琢师傅,把翡翠上柜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