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风一路疾奔,没想到沿途不断有司隶兵和其他部队的士兵加入,其中有不少竟然是校刀手。
谁都知道在狼牙国的三个千人队中只有一百名校刀手,而那一百名校刀手乃是方文水最为得力的干将。
瞧这阵势,不仅是司隶部,就连方文水都对自己势在必得。
易风见横竖暂时是遛不出去了,便闪身掠入了右手边上的一条黑暗的后巷子里。
巷中耸立着几根圆柱,这些圆柱紧贴着楼阁,易风一个纵身跃上其中一根圆柱,然后像只猴子似的噌噌几下就上了二楼。
房间内的灯亮着,却没有什么动静,显得很奇怪。
楼下巷外不断传来士兵们挨家挨户搜捕的声音,易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推开一扇窗户后便掠入屋内。
脚尖轻轻落地,一股淡淡的幽兰花香扑入鼻内。
易风见房间里面没有别人,便仔细打量起来。
周围的陈设布置十分简单素雅,虽然没有什么非常名贵的家俬装饰,却也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格局感。
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大理石制成的圆桌,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瓜果点心;左手边上是一扇正紧闭着的门,从门外不断隐约传来的说笑声可以看出这才是房间的正门;右手边上也有一扇门,里面应该是其他房间,不过眼下却被一条镶满了珍珠的厚实门帘给隔了开来。
易风看来半晌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具体不对劲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正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。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隔着木板墙壁穿了进来:“哎呦!各位军爷啊,你们这么折腾,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啦!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遵纪守法,按时纳税的。咱们到底触犯了哪门子的王法,还是哪里得罪了军爷?你们温大人昨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,可这会儿功夫……”
门外的脚步声似是顿了一顿,随后响起一个声音:“叶老板,你多心了。我们有弟兄亲眼看见易风跑进了你们这条巷子。他可是杀人重犯,若是被他跑了,恐怕你我都担待不起吧!”
易风听完后不禁呆住了,敢情自己竟躲到一家妓院来了,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荒唐的感觉。
不过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,因为那中年妇女纵然好话歹话说尽,也阻拦不住赵十夫长搜索楼上每一间包厢的决定。
门一扇一扇地被打开,楼道内不断响起女人的惊叫声和男人的怒斥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易风暗叫一声糟糕,正打算动手一搏时,目光忽然停落在那扇珍珠门帘上。
这里不还有个房间么?没准能躲上一躲。
他一个箭步掀帘而入,登时迎面袭来一股热腾腾的气lang。
易风胡乱摆了摆手驱散这股热气,定睛一瞧,顿时像根木桩子似的呆住了。
这是一间与外间陈设格局相似的卧室,里面除了一张宽敞的床榻和一些必要的桌椅架子外再无别物,就连大衣柜都没一个。
卧室的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木桶,一名女子正泡在桶里沐浴着,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。
她乍一眼见到陌生男子闯入,先是瞪大了那双杏圆的妙目,随即似是明白了过来,当下用手臂捂住裸露在水面上的酥胸,口中发出一声尖叫。
虽然这门帘很厚,但易风并不能保证它的隔音效果。
眼瞅着司隶兵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,他来不及多想,就在那女子的瞪视下强行挤入了木桶。
刚一入水,鼻尖就掠入一股混合着花瓣和成熟女子体香的奇特味道。
在这股好闻味道的醺然下,易风这个愣头青瞬间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涨了起来,随后一张俊脸红了起来。
帘外响起了推门声。
易风怕那女子胡乱喊叫,连忙抽出腰间匕首架在她那不着寸缕的白皙香肩上,故作凶恶道:“待会不要乱说话,知道吗?”
不待那女子回答,连忙深吸一口长气,缩入了水面下。
由于桶内空间不是很大,易风一蹲下来之后,脸颊几乎是贴着那女子的胸脯,而且水下的视线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