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五天,魏星月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下,一直未醒。
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上的中年女子,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询问魏星月的情况,可得到的却依旧只是失望的消息。
她安慰着自己,就当是魏星月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。魏星月这段时间心力交瘁,每天站在门前只求能见首长一面,看上去只是站在那儿,可实际上她承受了太大太大的压力。魏长青等于是把所有的重担,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。
是以当首长已经彻底表态,拂袖而去之后,魏星月再也坚持不住。
可是,第六天过去了,魏星月依旧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,就连医生们都觉得束手无措,所有的检查都表明,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,之前也只是急火攻心一时间闭了气而已,按理说早就该醒过来了啊。
坐在办公桌前,中年女子挂上了电话,眉头紧蹙,桌上的茶水早已冰凉。
手机发出一声轻响,中年女子揉了揉眉心,扫了一眼。
那是一条微信,在锁住的屏幕上,只显示了前边几个字,但也足以让中年女子立刻抄起手机。
打开一看,微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一句话:魏金刚被捕。
今天是大年初七,也是绝大多数人们恢复工作的第一天,虞家已经悍然发动了攻势。
中年女子知道,必须将魏星月的情况告诉魏长青,之前可以瞒着,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。
只是不知道魏长青的儿子被捕,他还有没有心情理会魏星月这个女儿。
点开拨号的界面,中年女子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。
“魏爷,你好,是我。星月初一的时候来我家拜年,给我爸跪下了。我爸走后,她昏迷至今。”中年女子一句话概括了所有,此时此刻,她不想跟魏家牵涉过多,也不能跟魏家牵涉过多。
魏爷愣了愣,突然笑了,说:“好,我知道了,多谢你这个时候还能通知我一声。看来,是天要亡我魏家。”
“不,是你。”中年女子惜字如金的说出这三个字之后,悄然挂断了电话。
魏长青在电话那头呆立半晌,面前的桌上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书法,上边只有半幅字,苦海无边,后边四个字,魏长青是再也写不下去了。
扔掉了那支至少价值数万元的狼毫笔,魏长青长叹一声:“十年来,我竭力修身养性,不欲与天较短长,可为什么,你们要登天,却偏要拿我当台阶呢?”
魏金刚的事情,他当然已经知道了,十几年前的一桩命案,今日被旧事重提,而且证据确凿,已经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。迎接魏金刚的,只能是死刑。
从这一点上来说,魏家已经断了根。
想了想,魏长青拿起电话,拨了一个号码出去。
“我死,财散,换星月与菩提平安。”这十二个字,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魏长青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。
对方没吭声,只是默默的挂断了电话。
魏长青愤怒的将手中的手机砸向地面,手机弹起老高,却安然无恙,波斯地毯保护力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