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石磊觉得,骆明的路还得自己走,如果真的到时候找工作有问题,他倒是不介意问问韦卿或者魏星月,想必让他们帮着安排一份工作,也不至于真的欠下他们什么人情。
“先安心实习吧,其实不管什么样的实习,也不管结果如何,有心的话,总归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。哪怕学不到任何跟专业相关的东西,仅仅只是学会如何跟工作单位的人相处,对你今后也是有莫大好处的。真到了临毕业的时候,再看。”
听到这话,其实也算是一颗定心丸,至少表明石磊不是不愿意帮忙,而是不想从一开始就插手。
一顿酒,喝到半夜两点,才尽欢而散。
第二天,石磊去看了看虞半之。
早晨起来就跟他约了,虞半之一向起得早,当时正在河边遛鸟,接到石磊的电话很高兴,情绪不错,听石磊说要打算回润州过最后一个寒假,虞半之主动邀他去虞氏沉香馆,两人喝了一天的茶。
石磊相信虞半之和白家必然熟识,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被陈哑女认作干儿子的事情,但既然虞半之不提,石磊也不愿意多提。对于他来说,他只是对陈哑女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,这跟陈哑女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有关系。他并没有打算利用陈哑女这个白家人的招牌出去招摇什么。
晚上跟虞半之喝了顿酒,找了个不大的涮羊肉,要了两瓶黄酒。
涮羊肉是普通的涮羊肉,黄酒也是普通的黄酒,一顿饭不过吃了三百块钱,但石磊突然发现,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过程了。
这段时间,天天出入高档饭店,花钱根本不当回事,也就是身边来往的都是些从来不考虑钱的主儿,否则,人家肯定要探究一下石磊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。
出乎意料的,吃到一半的时候,外头竟然飘起了雪花,而且越飘越大,几乎是没用十分钟,就已经如同鹅毛般的大雪,地上,树上,尤其是河对岸的房顶上,以及路边停着的车顶上,早已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。
虞半之兴致大增,笑道:“所以说我和你就是有缘,哈哈,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夹雪,可这雨夹雪跟你一碰面,就成了鹅毛大雪。如此雪景之下,烫酒吃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。还能不能喝了?再来一瓶咱俩对分?”
黄酒么,石磊倒是不太在意,尤其是这段时间吃吃喝喝酒量也比半年前增加不少。
笑而允之。
第三瓶酒喝完,虞半之余兴不减,看着石磊,说:“对了,本来不想提,听说你现在是陈哑女的义子螟蛉?”
石磊心道他果然知道了,便点头道:“和干妈也是天生的亲近感。”这就是说和虞半之也是。
虞半之大笑着说:“走,那就去白老那湖上雅居一唔,没有你这层关系,我还真不方便贸然叨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