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飞,怎么回事?”江馨雅的眉头轻蹙,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疑惑,“高哲他究竟对你们领导的女儿做了什么?为什么你们领导提起他脸上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?”她虽然不知道东方宇的身份,但想着陈飞方才哀求东方宇和杨建时的情形,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干瘦的老头是陈飞的领导。(//陈飞望着东方宇和杨建的背影,一脸的忿恨却又无从辩驳,知道东方宇把问题抛给自己,就是想给他们俩制造矛盾,不想让他们俩见高哲,于是,他带着江馨雅回到自己病房,慢慢地将大家疯传的有关高哲凌辱东方茗儿的事讲给江馨雅听,“不会的,一定是哪里搞错了!高哲不是那种人!”听了陈飞的话,江馨雅起先满是震惊,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,开口说她不信。看陈飞低着头不吭声,江馨雅的脸se一凝,有些恼怒地起身,指责陈飞,“陈飞,你认识高哲的时间比我久,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?你怎么也会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?亏你还是高哲最好的朋友——”连江馨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陈飞刚一开口说这件事,她就从直觉上断定是搞错了,因为她认识的高哲绝不是那样的人!
陈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馨雅的质疑,只是苦笑着摇头,“馨雅,纵使我不相信高哲会是那样的人,可连东方副局都那么说……我想,高哲也是有苦衷的吧?”如果陈飞没有亲耳听到东方宇的大肆渲染,恐怕也会是像江馨雅一样认为会是哪里搞错了,可他纵使相信高哲的人品,哪里又能想到东方宇竟然会拿自己宝贝女儿的清白来做文章?他想,如果不是得到了东方茗儿的确认,东方宇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说得那么冠冕堂皇?
江馨雅听了陈飞的话,也愣了半晌,想了一会儿,她跟陈飞说想见东方茗儿,这让陈飞感到为难。很显然,江馨雅是为了证实高哲是否如传言那般凌辱了东方茗儿,但话又说回来了,只要馨雅对东方茗儿提出这个问题,不管真实与否,都是在东方茗儿的伤口上撒盐,毕竟,被掳走的那段经历不堪回首,单是从获救的东方茗儿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处就可以想象得到。()“你放心,我只是想看看她,安慰——”似是看出了陈飞的心思,江馨雅忙开口解释,然而,她话还未说完,病房外的走廊上,突然传来一阵嘈杂,脚步声、吆喝声都那么急切而又杂乱,显得那么不同寻常。
出什么事儿了?陈飞和江馨雅一愣,本能地走到病房门口。陈飞刚打开房门,朝走廊上一探头,就跟脸se铁青的杨建打了个照面,“陈飞,你还不给我滚出来——”杨建的话音愤怒而冰冷,一双锐利的眼睛似刀锋般she向陈飞,那种僵硬与仇视的感觉,不光是陈飞,连周遭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森森冷意。陈飞并不觉得自身做错了什么,有哪里得罪了杨建,以为杨建的怒意并不是来源于自己,他只是受了牵连,讪讪地笑着,一脸无辜地四下看着,直到杨建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杨队,怎么了?”深切的痛意传来,陈飞再也笑不出来了,看着杨建板着的脸,他心中竟有些莫名地恐慌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“你们把高哲给藏到哪里去了?”杨建抓着陈飞的胳膊,将他推回病房里,按在床上,动作粗鲁极了。陈飞痛得冷汗直流,惨叫连连,江馨雅不忍,忙上前劝杨建放手,可杨建似是打定了主意,不仅没有放手,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。“说,高哲在哪儿?”这一次,杨建真的愤怒了!要不是刚才他和东方宇两人进入加护病房探视高哲,也不会发现躺在加护病房里的高哲已被别人掉了包。质问门边的两个看守,他们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擅离职守,哼,在jing察的眼皮子底下,高哲就那么凭空消失了,他杨建能不生气吗?他让看守们想想可能犯案的时间和可疑人物,那两人想了想,却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陈飞的名字。据他们所说,陈飞盯着加护病房好久了,他们都曾在不同时间段多次见过陈飞出现在加护病房附近。
高哲失踪了?他还是被怀疑的对象?陈飞听清楚了杨建的话,也着急起来,“高哲不见了吗?他不是还没有醒来吗?杨队,人不见了要赶快去找,你抓着我算怎么回事?”陈飞挣扎着,想推开杨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