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争执打住,这事啊,日后再议。”
几个人离开了之后,王耀的医馆里来了个病人,村子里的人,老人,六十多岁年纪,头发花白,脸色不是很好,背部微驼。
“数,您哪里不舒服啊?”
“胸闷的慌。”老人道,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呼啦呼啦的,仿佛是破了洞的风箱。
“您坐下我给看看。”王耀道。
他在这个老人身上看到了颓败的气息,这可不是好的征兆。
伸手一试,这脉象极怪。
忽来三五下,如雀啄连来,而后数息脉象极弱。
这是怪脉,换句话说,这是死亡的征兆。
“叔,您赶紧去大医院看看吧,差肝脏!”王耀道。
“啊,小耀,有啥事你跟叔直说。”
“您听我的,赶紧去。”
“成,那就听你的!”老人起身离开了医馆,走路的时候身体发飘,脚跟不着地。
看着这个老人,王耀想到了一句话。
旦占夕死不需药。
老人的病已经入了膏肓,以他现在之能也不过是延长他数月的生命而已。而且,前提是老人还有他的家人得信得过他。
有些时候越是村里人,越是亲近的人,这病反倒是越不好看。
不像是邬同兴,孙云生他们,自己说什么,他们便听什么,这样治疗起来反倒是更加的见效果。
“希望能够快乐的度过剩下的日子。”
随着医术的日渐精深,王耀的一些看法也在改变着。
老人回到了家里,将王耀说的话告诉了自己的儿子。
“啥,去医院,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!?”一听这是,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眉头就皱在了一起,语气有些冲。
“憋得慌,喘不过气来。”老人道。
“那等等吧,我跟我姐说说。”男子道。
就这样,老人的病又拖了下来。
中午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,王耀跟自己的父母说起了这件事情。
“你益龙叔?”
“是。”
“啥病啊?”
“不好的病。”王耀没有明说,但是一用这个称呼,他的父母立即便明白过来。
在村子里,他们一般这样称呼那些极其恶性的病,比如癌症。
“还有得治吗?”
“有得治我就治了,晚期。”王耀道。
“不好说。”王耀道。
“吃饭吧。”
“哎,我做了件错事!”刚夹了一口菜,王耀便道。
“咋了?”
“我不该更他说去大医院检查,这样一来会让他犯疑忌,只会加速他病情的恶化。”王耀道。
实际上,现实生活之中就是如此的,有些人身患绝症,在未检查出来的时候,还是好好的,可是一旦确诊之后,可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身体就会垮掉,因为他的精神先垮了,如果不知道真实情况,他或许能够继续生活一年,但是知道了,也学连两个月都撑不过。
“他那个儿子,不会陪他去的。”张秀英道。
老人的儿子是村子里有名的不孝子,对他的父母经常呵斥,如同训斥晚辈一般,村子里的人不是遇到一次了。
他母亲去世上坟的时候,他甚至连滴眼泪都没掉,只怕他此刻还盼着他父亲的身体出毛病呢!
“哎!”王丰华叹了口气。
“他闺女倒是挺孝顺的,要不是刚刚生了小孩,也不会让益龙大哥在这里住着。”
“他这病也是给那儿子气的,他好喝个闷酒。”
王耀及时的岔开了话题,这样的事情说多了不过是感叹,增加些负面的情绪。
“对了,你姐姐上午来电话了,准备定亲,抽个时间两家人坐在一起聊聊。”张秀英道。
“好啊!”王耀听后道。
“明阳这个孩子不错。”
“嗯,是不错。”王耀道。
听其言,观其行,良善,且会来事。
嫁给他受不了苦,吃不了亏。
而且王耀会“望诊”之法,这点和相术之上是有相通之处的,他也会观人。
“这事就这么定了!”